碎梦笔记 - 朱国的葬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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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的教室。
周围影影绰绰的很多人,好像都在上自习。
我在教室里看到一个大屏幕,黑色的背景,白中泛蓝的字。它会实时的显示班级学生的积分和排名。前几名的字体是高亮加粗的。
我关注了一会儿,发现前几名的积分都非常接近,排名也一直在频繁地发生变化。
唯独第一名,一直没有变,是我,积分1325。
我不清楚这个积分代表什么,也没有觉得开心。
实际上,我已经意识到我不属于这里。
我早就已经毕业了。
我来到了食堂。我跟同行的人说,我想喝蔬菜丸子汤。但是我走了很多档口,都没有找到。
最后我也不知道拿到了什么。
我跟十多个人围着一个椭圆形的桌子挤挤挨挨地坐着,正像是聚餐一样,虽然这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。
席间一个瘦高的人,忽然说:安排在明天。
有人问:在哪里办?
瘦高的人说道:不在城里,在乡下。
其它人议论纷纷。
有人说:我明天有事,走不开。
有人说:太远了,不方便啊。
然后就有几个人暗自离开了。
我琢磨了一下这个瘦高的人,完全没有印象。
便悄悄问了旁边的人:这是谁。
旁边的人说:这是朱国的哥哥。
我还是想不起来。
我问:他们说办,办什么呢?
旁边的人说:葬礼。朱国死了。
所以,这是一个叫朱国的人,明天,他的葬礼会在乡下举行。
他是我认识的人吗?
一时间往事沉浮,我的青春,在意念中如电光闪过。
似乎我曾经认识一个叫朱国的人。
有那么一刹那,我似乎抓住了一点缥缈的线索。但转瞬间,这点线索又消失了。
他到底是谁?
是旧时相识,还是今日梦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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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了以后,我又思索了很久。
渐渐确信他是真实存在的一个同学。
他很可能是高中时其它班上的。
我不记得关于他的任何事迹,也对他的相貌毫无印象,甚至连这个名字,也是八十多年来第一次想起。
最后,我实在忍不住,向高中同学打听了一下。
他惊讶之余,终于证实了我的猜想。
“你怎么,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?”
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。